拥抱症候群12
出门这几天没带电脑orz
(于是愉快的抱着墙头狂啃去了......
AU KT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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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
当你面对溃败却觉得问心无愧的时候,往往可能是你主观忽略或降低了自己某个不合理的动作带来的不良后果,本来以为顺畅的过程出现了小小的空洞也无所谓,最后整条路塌陷的时候只会觉得茫然。
堂本光一一度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堂本刚过于神经质了,才会那么在意这一点不由自主的隐瞒,但是他弓着腰陷在在沙发里抽完了一盒万宝路,最后只能颓然的后仰表示认输。
是他不对。
尽管他觉得这算不了什么,但是对堂本刚——他不知道怎么去与这类人相处,除了工作他很少去刻意加深和什么人的联系,以往随着年月无意识结成的关系总是水到渠成,当他刻意去推进什么关系时,却觉得无处下手了。
他确实有很多商业上的交流技巧,但是如果用在堂本刚身上,他想想就莫名的觉得自己卑劣。
今天是堂本刚发来短信的第二天,原定的出去兜风的日子。
堂本光一昨夜难得的不是因为游戏才失眠,而是因为失眠打了通宵的游戏,等到他发觉阳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堂本光一的人物在游戏里晃荡,凌晨静悄悄的服务器又变得热闹了些。
他放下鼠标,转转干涩的眼球打开手机。
没有回应。
他和堂本刚的邮件记录停在堂本刚那条邮件上,输入框里还有他未发送的“抱歉……我”
他没打完,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东西变成冰冷的数据传输的话,似乎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于是堂本光一拨了电话给他,只是打了三个都没有人接。
再打下去就显得太聒噪了吧。
或者说,第一个电话还可以寄希望于堂本刚错过了,第二、第三个就已经清晰地表明了对方的态度。
想来堂本刚这么不讲一点情面的回绝,是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唯一做过的任性到失礼的事。
就那么不可原谅吗?
……
堂本光一熄灭手机屏幕,正打算继续奋战游戏,突然刚放下去的手机想起了铃声。他几乎是跳起来的飞快抓过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
对面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但是不是堂本刚。
“请问是堂本先生吗?我是今井翼,您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今井翼?
“嗯,方便,怎么了?”
“想问一下堂本刚在您那边吗?不好意思,听说你们一起出门了,公司这边有个文件需要他签一下,但是他的电话无人接听。”
“诶?”堂本光一被他话里夹带的那个名字刺激了肾上腺素,但是冷却下来却又觉得哪里不对:“他没有和我在一起,之前他说今天不能出来了。”
“啊,抱歉打扰您了,我再去尝试联系一下他吧。”
“没事。”
电话挂断。
希望像流星,只闪烁了一秒不到,留下的都是更空旷的夜空。
堂本光一放下手机,只觉得比刚才更糟,连游戏界面都看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一会儿觉得堂本刚拒绝他不是因为生气只是有了无法推卸的急事;一会儿想到堂本刚连今井翼也不联系让他有点劫后余生的窃喜,一会儿又觉得堂本刚会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闭上眼睛是刚认识那两天,堂本刚感冒了窝在浅绿色的被子中间,只露出来一张苍白的脸。他脸生的很小,又圆润,尽管眉毛锋利鼻梁也高,但是一点不耽误可爱,缩在被子里像个棉花糖精。
会不会是感冒了。
没有办法出门,发着烧也听不到电话,没人照顾连饭都没得吃。
堂本光一从沙发上蹦起来套上衬衫去摸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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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油门凭记忆找到了堂本刚家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今井翼。
印象里上次他在门口撞到今井翼的时候他跑掉了。
这次堂本光一倒是很感谢能碰到他,车停好刚下来就和他打了招呼。
“堂本先生!”今井翼看到他似乎只惊讶了一秒,随后一副了然的样子和他打招呼。“您怎么过来了?”
“叫我光一吧,我怕他生病了。”堂本光一没说是谁,但是在场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你有钥匙吗?”
“有的,在这里。”今井翼把钥匙递给他,看着堂本光一接过钥匙试探性的往锁眼里捅,忍不住偷眼打量这个人——虽然穿的还是一尘不染,不过眼睛里遍布的红血丝、嘴角微微冒出来的胡茬都骗不了人。
堂本光一家里早就换成了密码锁,再用钥匙有点生疏。
“往左拧就可以了。”今井翼在他身后指导。
门应声而开。
“……”堂本光一愣了一会儿,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钥匙才递还给今井翼:“谢谢。”
“没事。”
今井翼笑眯眯地接过钥匙进了门,轻车熟路的把带来的吃食和手包都放在左手的台面上。堂本刚家里和他预料的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人来迎接,因此他自己低头拿了常穿的蓝色拖鞋。
他没有问他要不要进来,因他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他没有权利问或者不问。
但是堂本光一显然没想那么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堂本刚窝在那里烧的脸色苍白的样子,跟在今井翼身后从鞋柜里掏了一双上次来穿的客用拖鞋就跟着进了屋。
一楼还是上次的老样子,摆的花花绿绿的,堂本刚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黑着屏幕,不消说他也知道打开以后会看见什么记录。
手机在楼下,那是真的没听见才没有回复咯?
想着的时候,今井翼已经上了楼,堂本光一回过神来赶紧跟上。
在别人生着病的时候不要考虑——
堂本刚站在卧室的门外,正和今井翼聊着天。
他脸色确有些苍白,但是绝不是生病了的状态,更像是自己熬夜打游戏后的状态,套着松垮的黑色短袖T恤,闲闲的靠在卧室对面的门边上,听到堂本光一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刚刚好目光交错。
“……刚。”
和预想的不太一样,他健健康康的靠在墙边,堂本光一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承认自己有些居心不良——如果刚是感冒了的话,他不但可以解释,还可以展现更多的善意:他需要这样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但是又不想堂本刚发生什么不好,所以只要他有那么一点点无伤大雅的脆弱就好了。
只是那么想想,也会背上负罪感。
堂本光一被堂本刚盯着,肩膀越来越沉,不安和愧疚都压在身上,夹带着一点发现堂本刚没事的喜悦。
他发现只要是关于堂本刚的事,他总是容易觉得自己卑劣起来。
“光一你怎么来了?”
不是光一君,是光一。
堂本光一心底燃起小小的火花。
“我看你没接电话,以为你又感冒了。”
“啊,电话。”堂本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抱歉,我昨天忘了把手机拿到楼上。”他说这话的时候捶了捶额头,恍然大悟的表情,倒是旁边的今井翼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
“那就好……”堂本光一踌躇了一下,发现话题又断掉了。
其实他很想问问堂本刚到底为什么不出门的,不过堂本刚刚刚叫他“光一”语气比昨天晚上似乎缓和很多,他又怕提起什么让堂本刚不快的话题。
“这个项目这么做可以的,过后你联络一下餐会的细节就可以了。”
堂本刚转过头去和今井翼说话,他略略扫过了文件:“今天什么时候碰头会?”
“一个小时之后。”今井翼苦笑,要不是公司离得近他真的来不及了。
“那这样就可以,快去吧。”堂本刚拍拍今井翼的背。今井翼收好了文件下楼,堂本光一和堂本刚也跟着下到了门口。
“那我去了,结束了和尼桑你联系。”今井翼转过头:“光一君要不要一起?”
堂本光一本来在旁边默默地等着,这时候突然被叫上一起走,抬头张了张嘴,求助的就看向旁边的堂本刚。
“……”
堂本刚没有回话,倒是今井翼看出了他的不情愿,视线在两个堂本中间打了个转,自觉的告别:“那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今井翼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堂本光一还伫立在堂本刚的玄关。
他这幅样子,明明长着一张就该盛气凌人的王子脸,但是却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的表情,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堂本刚都不知该怎么赶他走。
光是那双都是红血丝的眼睛,都让堂本刚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残忍了。只是他自己的情绪也一团糟,既不能迎他进来,又不能赶他出去,只能两个人都在哪儿沉默。
他也知道堂本光一想问什么,只不过他也给不了一个有说服力的回答。
良久。
“还有事吗?”
堂本刚垂下眼睛看地板,空气里的气息胶着到了一个让他觉得不适的地步,他们又不可能永远这么站着,总要有人出来做坏人的。
他这话送客意思很明显,堂本光一不可能听不出来。
“……”
堂本光一不做声。
“没有事情的话今天就不留光一君了,我想补一会儿眠。”
堂本刚赶人攻势跟上,伸手想去开门。
不知道是“光一君”还是“补一会儿眠”刺激了堂本光一,他肉眼可见的打了小小的激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堂本刚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抓住了他开门的手臂。
“刚。”他说
“嗯?”堂本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虽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还是收回了力气,想听听他要说什么,只是这手臂被堂本光一攥在手里,竟然一时间抽不回来,他用了点暗劲,还是抽不出。
“刚。”堂本光一又叫他。
他一个犹豫,卸了半分力气。
没想到听完了堂本光一的话之后,就更抽不回来了。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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