ならブブ

小学生习作汇编

向日葵11(完)

我肥来啦!终于写完了(。

居然拖了这么久也是没想到。。。我错惹!

写的时候一直在想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写啥(。

之后还有某位女士的生贺和小叔叔那篇,一边加班一边思想镇化的我有点惆怅23333333

总之完结啦,谢谢大家一直忍耐没逻辑的小学生我!

OOC AU 瞎写

文首那几句来自《无限之住人》,取的字幕翻译,如有侵权请联系本人光速删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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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不觉梦,流离之人,追逐幻影,弃友弃人。 

人生在世,无处寄身,世间曰为梦。 

心中怀恨,无止无尽,世间曰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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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妙的沉默。‘


甚至当事人都没有数过了多久,房间里才又响起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过度激动,堂本刚的声音有一点轻微的沙哑,堂本光一听来,只觉得他的声带在艰难又干涩的收缩着——“你说什么呢。”


难以置信?或者说更多的是愤怒。


“我说——”J桑意欲重复,被更加粗粝的声音打断:“我问你说什么呢!”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那股尖锐的愤怒已经在整个房间里徘徊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堂本光一从未想到堂本刚也能发出这种声音,像是铁锹在沙石路上拖行,听得他不由自主地做出吞咽动作。


这个男人,确切的来说是影山留加,他的身上好像有什么被击碎了,鲜血淋漓的,痛苦的,即使他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发出质问,却又都像是受伤的小兽在哀嚎着。以至于很久以后堂本光一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场面有些残忍。


“我不爱你?”


不知是问J桑还是问他自己,或者是问某个不存在的人。

其实他大可以大声反驳出来,无论好坏,他总是为大场诚做了很多的,正如他之前所讲述的,他为了大场诚放弃了正常人的生活,放弃了母亲,放弃了身份,甚至现在还放弃了自己的身体,尽管堂本光一心里一万个不赞同这种做法,但是他也想不出有什么能否定影山留加的爱。

可是他现在对那些只字不提。


沉重的,压在人心口的四个字。


“你爱的不是他,是你自己。”

风从山谷中荡过,发出空洞的声响。

“如果你爱的是他,最开始的时候你就不会让他发生那样的事。不会毁掉一切,不会跑到这具身体里来,从头到尾你从未问过他想要什么,你只是想把他抓住而已。”


他端起杯子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他也会有私心,也会害怕,也会想逃避,也会有很多很多不足的地方,只是你都视而不见罢了,到底你追逐的是大场诚,还是你心中那个鲜活的幻影呢?”


J桑走到店内姜黄色的木制抽屉柜旁边,从里面抽出厚厚的一沓信封来递给影山留加。


发信人:大场诚。


大概连堂本刚,都不知道那孩子曾经悄悄地和J桑通了这么多信。


“今天天气有点冷,其实之前都没想到过还能看见下雪,现在突然又看见了有点感动......”


"J桑最近身体怎么样?刚这两天体育课打球太用力了,晚上我一醒过来就只觉得浑身酸痛,想去看看您但是果然只能先在家休息几天了呢......"


”其实今天和刚借了一天白日,去竹内病院看了一下,不过完全没见到那家伙,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像是一场梦一样,有点怀疑这些是不是现实发生过的事情。“


”我不在的时候好像那家伙还好啊,今天翻了下墙头,正好看见他在窗子前看书,就是好像有点苍白,不知道我从那具身体里不见了他会不会过得好一点,不过今天翻墙的时候不小心把刚的手腕弄伤了,真是非常对不起他......“


”关于您上次问我的还恨不恨他的问题——说实话我自己也有些不清楚,可是好像不讨厌他,但又不是同情,只是有的时候觉得那家伙实在是太混蛋了,混蛋到让人觉得不抓紧他一些都不行。其实我这样跑掉也有点狡猾,想着这家伙这么可恶,离他远一点好了,但是现在想想那时候有时候他会对着镜子整夜整夜和我说话,我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很寂寞——那家伙是个很容易寂寞的人,谁也不敢信,总是小心翼翼的。“


”今天竹内病院失火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

”对不起,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好像想见到天空的欲望愈来愈越强烈了......“


......


”很久都没有那家伙的消息,这一次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到别人的身体里面去,其实我自己感觉的话 ,可能不会了,大概也是一个告别过去的好时机,我查了一下竹内病院事发时侯,好像那家伙的行踪还是不定数,如果J桑有哪一天遇见他,替我作为朋友好好和他说声再见吧。


......希望他好好的 ,也能和过去再见。“


作为朋友。

也能和过去再见。


”......“


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把纸捏出了细碎的褶皱。


就算是连那孩子一面都没见过的堂本光一,此时也不由得听得有些唏嘘,如果是第一次作为海德也就罢了,但是在到堂本刚的身体里之前,他已经当过海德的,知道告别意味着什么。甚至是曾经死去过的人,意外醒来尝到点难得的好滋味却又要再次主动放开。


这一瞬间不知怎的他想起了堂本刚,还是个毫不相关的场景——那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醒来,被午后亮橙色的阳光晃了眼,眉毛鼻子眼睛揪成皱皱的一团,仰面在枕头上轻声抱怨了一句,米白色的毛线睡衣摇曳着茸茸的一层绒毛。堂本光一的心脏随着他三角嘴咕哝的小动作也轰鸣作响,仿佛那层绒毛刷在他心尖上。


也能和过去再见。

如果他堂本光一的话,自认是没那么轻松的与过去再见的。


虽然影山留加和大场诚的回忆里可能从未有过这样温馨的场景。


堂本光一从幻想中抽离出来,才发现面前的男人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不知怎的,明明是一张脸,他却完全没有把堂本刚和影山留加混杂过,连一刻的错觉也没有,仿佛在面前流泪的不是堂本刚的皮囊,而是一个不相关的人。

他自幼不是太多愁善感的类型,面对不相干的人,即使知道了来龙去脉,心里也只有点叹息而已。


“你那么想留下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在病院里面是什么心情吧。”


“......他是故意走的?”


“你不都看到了吗。”


老头子语气平淡,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但是堂本光一偏生就从他那平淡里听出点微妙的恶意来。

像丛丛的针刺,刮在影山留加身上,一直刮得他鲜血淋漓。


太过残忍了,堂本光一想,太过残忍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孩子之前做的算什么呢?

他为之舍弃的所有,又算是什么呢。最后发现所爱的都已经想逃离自己,而自己的付出也不过是只感动了自己的枷锁罢了,和多年前那个夏天毫无分别



影山留加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叫,大概是某种被压抑下来的哀鸣,堂本光一本以为他要开始控诉自己的白白付出,没想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吐出一句意料之外的话来。


“那他之后还好吗?”


在离开他之后,从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自私强留中逃脱之后。

事到如今,其实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了,因他早已习惯了不再关心别人也不再关心自己,只朝着那一个人的方向追去,那个人就像一束光刺破他灰暗的生活,成为他的一切,只是他迫切的想抓住那束光,却没有未曾看过那个人真正的样子。


那之后他还好吗?

他问出这个问句,却又有些迷茫。


他想问的,到底是谁呢?


影山留加低头看向茶杯金边反射出的扭曲倒影,里面是个眼睛圆圆的中年男人,眼角小小的有了皱纹,好像胶原蛋白也不似年轻时丰富,既不是他自己,也不是当时河边的少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故事就已经和这和个倒影一样扭曲了,也许从未发生会更好一些,或者在它早早该结束的地方结束会更好一些,那样的话说不定总有一天他会释怀这些,与所有和解,然后死去的那一天也能堂堂正正的和那个人道歉,但是现在他犯下了太多错,错到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面目才能去见大场诚了。


那孩子眼角轻轻抽动,眉毛僵硬地弯曲成一个纠结弧度,过了许久,才又出声:“把他还给你。”


他看向堂本光一,伸出手掌覆在堂本光一肩头,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同时在手掌和肩头之间传递。


“其实你和我以前长得蛮像的。”


影山留加掰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来对着堂本光一说。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觉得他还是会在意你的。”堂本光一看向他,:“他大概,也习惯了。”



这委实是一句充满了讽刺意味的话,影山留加听了之后脸上更凝固了一下,化开之后却比之前更轻松一些。


他死性不改,直到现在竟也觉得只要还能和大场诚有一点纠葛也是好的。

这可能就是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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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是什么感觉?”


堂本光一晃了晃被电击麻痹的肩膀,停下身来回头看向也在甩着手的堂本刚。


小圆脸男人一张脸都堆在一起:“我都听得清清楚楚,真是搞不懂你们。”他顿了顿,眼神有些落寞:“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当时他并非什么都不清楚,只是被影山留加压制住了无法控制身体,外面的一切他还是都能听见看见的。J桑那点针刺般的恶意出现的时候,心里还奇妙地多少有那么点不是滋味儿。


人是会有恶意的,防备、不安、比较、无法信任、为了守护什么而滋生的去伤害别人的意识,他们都有。


或者爱本就是一种裹挟着恶意的东西。


曾经有过没有恶意的男孩,但那个人被各种各样的细小的恶意叠加起来推下了山坡,他那么干净,以至于不该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没人能完完整整的拥抱他,即使他的温柔对每一个人敞开胸怀。


这其中,尤其以影山留加最可怕。


但是堂本刚听到自己的口中发出“那他之后还好吗?”的问句时,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被重重一击。


和他原本想的有点差别。影山留加那个人比想象中的要愚蠢,他开始是为了自己去追逐大场诚,却在追逐的过程中把自己都扔掉了,到最后终于连大场诚这个目标他也放手了,一无所有,毫无保留。


错的彻底又坚决,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让他想起第一次在美术馆被影山留加拦下时,他背后的那副《向日葵》,疯狂的燃烧着,明亮又纯净,粗厚的笔触下都是追逐。


大概他们都从未被来自生存本能的飞驰驱使过,因为他们都远比飞驰更加疯狂。




“我觉得你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在分岔路口,堂本光一看着身旁沉默的堂本刚突然出声:“这次他大概是真的知道错了。”

“是吗?”堂本刚叹了口气,抽了抽嘴角。


“嗯......”

堂本光一想伸手揉揉面前那颗有点垂头丧气的圆脑袋,但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过后他们俩其实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不由得缩了缩手,耳根竟然开始泛上诡异的粉红色。


结束了啊——


他当真是个对关心以外的事物就没什么兴趣的人,小孩子们的旷世奇恋怎么结局他都只是感叹一下,真正在意的还是之后就要搬离堂本刚家这件事。


话赶话,想什么来什么。


堂本刚长出一口浊气:”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有时间你来我家把东西搬走吧,这段时间真是不好意思了。“


”嗯......“堂本光一不太想回应。


”哎。“堂本刚看了看身旁那人一脸没藏好的失落,有点无奈,反倒冲淡了心里那点愁绪:“以后有时间来玩。”


“真的吗!”身旁人瞬间抬头,眼神发亮:“咳,会不会太打扰了。”


“爱来不来。”面对假矜持,堂本刚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来来来!”


点头如捣蒜。


“你这家伙......”


......


大概是天色将晚的缘故,J桑找电话的时候觉得房间里有些暗,摸了好久才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个智能机来,又觉得字太小眼神有点不顶用,非要带上了老花镜才能一点点点中那些熟悉的数字来,大洋彼岸那边中年男人接起电话,用特有的,换了身体也没丢掉的黏糊声调问好:“喂?J桑?”


“他醒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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